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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。。。。”
牛城搓搓手,面上有些尴尬,“是我有些冒昧了!但是,事出匆忙,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突然的登门拜访。。。。。”
李景隆没接口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等待下文。
牛城见李景隆没接话,面上一红,笑容有些讪讪的,“那个。。。那个。。。是这么回事!”
说着,他看看李景隆,犹豫片刻。
“曹国公!”
“您说!”
牛城顿了顿,张口道,“我听人说淮安守备,徐州总兵,是曹国公你家里的故交,都曾是老公爷手下的战将!”
闻言,李景隆脑筋动动,笑道,“您听谁说的?”
蓦的,牛城又是面上一红,“就是听别人说的,呵呵!”
说着,他又看了一眼李景隆,“我还听说,这两名武官,无论年节都差人来京师,给府上送特产!”
闻听此言,李景隆给牛城又总结了一条定语,“这人有点不知道进退,听不出好赖话!”
他方才问牛城,你听谁说的?
那意思就是,他李景隆不清楚那两名武官和他父亲李文忠的关系。
可牛城这边却依旧不依不饶的,非要点明了那两个武将和曹国公一系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。
“嘶!”
李景隆沉吟片刻,笑道,“好像还真是!哎,您是不知道,家里这些人情往来,都是我母亲在做主!”
“这小子还真是油滑,就是不问我到底什么事儿?”
牛城也是有几分城府的人,李景隆虽然面上笑呵呵的,但言谈之间避重就轻,就是不肯追问他到底什么事!
索性,他就直接开口道,“是这么回事!”
说着,他压低声音,身子微微前探,“我家中有些生意,往来于中都,徐州,淮安之间。。。。。”
“其实也不全是我的生意,是家里其他人挂在我的名下。我牛家不比其他淮西勋贵,家底薄。。。。”
“我若是不答应他们,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!”
“嗯嗯嗯!”李景隆喝着茶,点头算是应和。
“其实其他驸马家中,也都这么干!家都是一大家子人,京城花费又大,人情又多。光靠那点俸禄,实在难以为继!”
牛城又笑笑,“但还是那句话,我牛家不比其他勋贵!我的船在过徐州的时候,被扣了。”
“那跟淮安有什么关系?”李景隆奇道。
牛城叹口气,“船被徐州总兵扣了,我家里的管事,在淮安被淮安守备给扣了!”
“没报你的名儿?”
李景隆放下茶盏,“报您的名号,他们长几个胆子敢扣您的人您的船?”
“不能报。。。。”
牛城苦笑,看了李景隆一眼,尴尬道,“报了的话,伤的是公主的脸面,”
你是不敢报!
李景隆心中讥讽的笑笑,肯定是私下做违禁的生意才被查扣的。
就老朱和小朱那脾气,知道这事不抽死你?
但随即,李景隆心中又暗道,“做这种违禁的买卖,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,不是有面子就行了,除非你面子有我这么大!”
“而且,这种买卖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做成的!肯定还有其他同伙,出钱出人,你牛驸马出脸面!”
“曹国公!”
牛城又道,“船和人现在都扣着呢,我也找了些关系,事儿暂时还没闹大!现如今,我只能来求求你。。。。帮着疏通。。。。。”
“且慢!”
李景隆竖起手掌来,打断牛城,正色道,“驸马爷,您总得告诉我,您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吧?”
“这。。。。”
牛城再次顿了顿,面有难色,“茶,盐!”
“嘶。。。。”
李景隆真是倒吸一口冷气,心中道,“胆子太大了!”
盐茶,乃是大明朝廷专卖的。
是朝廷重要的赋税来源,你都敢打主意?
不过随即再一想,心中也释然了。
古往今来,凡是朝廷垄断的,最后不都便宜了皇亲国戚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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