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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98章098尤家遭殃
文博武说了不少谢长安的事,语气平静如水,待说到后边后才察觉不妥,在朝为官,或多或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事,他所听来的事情没有可以让谢长安忌惮的事情,沉着气,讲述完了感觉怀里的人靠在他身上睡着了,文博武莞尔一笑,怀孕后,最显而易见的区别就是瞌睡多,抱起她,轻轻放在软塌上,走到门口,朝文贵小声道,“你派人打听打听大理寺谢少卿的事,查查,齐老太爷的事情,他持什么态度。”
谢少卿的事情不同寻常,文博武不想不过一个大理寺,还有这么个妙人在。
文贵称是,顺便将外界尤氏到处败坏周家名声的事情说了,“长公主身边的人都换成了承恩侯手里的人,尤家那边是没希望了,周四夫人会不会得了谁的唆使?”
文博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,视线转都还滴着雨水的屋檐上,轻描淡写道,“要不要我帮你查查?”
声音冷得让文贵缩了缩脖子,脸上尽是讨好的笑,“奴才待会就派人去打听,江南那边,尤家说得上话的都被降了职,尤家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要不要乘胜追击?”
话还没说完,文博武已转身回了屋子,文贵苦着脸,少夫人怀孕后说要积德的是大少爷,如今又冷若冰霜要他自己拿注意,撑着伞,边走边揣测文博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出了远门才猛地敲了下脑袋,大少爷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可不是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的,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,尤家继续在江南为所欲为,尤氏底气足,稍不留意将矛盾对准大少夫人的话就糟糕了,想清楚了,文贵暗暗高兴,脚步都轻快了许多。
沈月浅是饿醒的,屋子里掌了等,窗外电闪雷鸣,呼啸的风将吹得窗户呼啦呼啦响,身上的毯子滑落至脚边,晕黄的烛光下,屋内空荡荡的,她直起身子,小声叫了声玲珑。
玲珑掀开帘子,裙摆滴着水,笑着道,“是不是下雨将您吵醒了?奴婢这就去关窗户。”
雨说来就来,玲珑瞅着沈月浅睡觉的空档去浣衣院拿雅筑院换洗的衣物,回来就下起雨来了,一路上小跑着回来的,不想雨声还是将她吵醒了。
“拿棍子撑起来,夜里睡觉的时候再关上,对了,大少爷呢?”文博武没有骗她,确实说了许久的话,否则她也不会睡着了,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,早些年不是你死我活,利益当前,双方也能摒弃前嫌联姻,文博武说的齐家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吗?齐家几位老爷的岳家之前和齐家都不对付,如今倒成了荣辱与共的亲家了。
玲珑去窗棂边捡起落在地上的棍子,边撑窗户边仔细回道,“大少爷一刻钟之前才去了书房,貌似太子府的人来了,让您夜里不等他了。”
撑起窗户,玲珑扶着沈月浅站起身,时辰不早了,沈月浅肚子怕早就饿了,“桂妈妈和妆娘子这两日研究了不少吃食,还差奴婢去厨房尝了尝味道,其中一道酸溜红烧肉十分可口,且闻不着肉味,您今晚要不要试试?”
沈月浅喜欢水果,真吃饭的时候吃不了多少,闻言,吞了吞口水,“行,你差玲霜去厨房说一声,裙摆湿了回去换了再回来。”
这些日子,宁氏和文战嵩送了不少关于怀孕的书籍过来,沈月浅注意不集中,每次拿着书翻不到十页瞌睡就来了,想了想,走到书架边,找了本小样书,巴掌大的书籍,图文声情并茂,沈月浅坐在桌边,一页一页翻着,其中有提到孕妇平时忌讳做的事情,看到其中一项,沈月浅偷偷红了脸,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,目光温柔。
桂妈妈厨艺好,和妆娘子联手,弄出来的饭菜可口不说,颜色也好看,光是菜色就让沈月浅喜欢,红烧肉外边裹着一层黄黄的皮,沈月浅夹起一块放入口中,若不是提前知晓是肉,沈月浅吃不出肉来,酸酸的,带点甜,软糯糯的,肚子本就饿,连着吃了半盘子,玲珑在旁边暗暗高兴,将沈月浅多夹了几次的菜记在心里,待会好与桂妈妈说。
沈月浅怀孕后,口味改变了许多,平时喜欢的如今都不碰了,桂妈妈和妆娘子只能一样一样的试,沈月浅自己都没意识到,她之前多吃了两口的菜,厨房里一直没缺过,就是莲子一直都备着,隔四日换新鲜的,哪怕从第一次吃过一小碗莲子粥就再没提过莲子粥的事,厨房依然备着。
文博武说不用等他,沈月浅沐浴后靠在窗边仍坐了大半个时辰才上床睡了,让玲珑留两盏灯,留一半帷帐挂着才闭上了眼,琢磨着太子妃的病情,上辈子这时候,太子妃已经死了,不想这辈子多熬了这么长时间,可惜,太子妃的病药石罔顾,没救了。
窗外密集的雨势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,雨声逐渐小了,院子里的花草像被洪水冲洗过,有的甚至露出了根。
半梦半醒间,沈月浅好似在做梦,梦里,她和文博武回到成亲的当晚,两人的身形交叠,有她脸红心跳的求饶声,还有他贴在她耳边厚重的喘息,沈月浅张着嘴,大口大口的喘气,想着她肚子里还有孩子,两人行房的话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,甚至会小产,后背冷汗直冒,吓得她猛地睁开了眼,扭头,床畔空空如也,沈月浅为那个萌羞赧愧疚,她竟然梦见那种事,太丢人了,尤其,好似还能真切感受到他的蓬勃有力似的。
瞥了眼桌上的沙漏,都亥时了,掀开被子下床,笼子罩上的冰块滴着水,沈月浅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找出裤子去了偏房,如她所想,亵裤湿哒哒的,颜色晶亮,脸色通红地将其扔进盆子里,干爽地推开门出去了,遇着文博武进屋,见她脸上的潮红没有褪下,文博武蹙眉,“怎么?还是觉得热?”
屋子里冰块足,近日又是连绵的雨,沈月浅仍热得满脸通红。
沈月浅摇着脑袋,目光不敢与之对视,转移话题道,“事情说完了?来的是太子府的幕僚?”
文博武上前,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,不算高,边回答她道,“是太子,公务上有事情与我说,顺便提了提明日太子侧妃来府里的事情。”洪素雅和沈月浅关系好,文博武之前就清楚的,太医说太子妃活不到三个月,弹劾洪家于家的折子还在太子府书房压着,背后指使之人已经不必深究了,洪素雅是将来的太子妃毫无争议,洪素雅坐上那个位子,对沈月浅也有好处,握着她的手,文博武悠悠道,“太子侧妃行事低调,只来我们院子看看你,祖母那边她也不去了。”
文博武打横抱起她,往床上走,回来的时候就想着她已经睡了,之前要她答应的事情只能往后延迟,不想她还神采奕奕,文博武心思万般迤逦涌过,面上却沉稳如山,躺到床上,沈月浅都以为她今晚躲过一截的时候,文博武却拉着她的手,慢慢缩进了被子里。
沈月浅脸色发烫,由着他主导着自己,背过身子,闭上眼,尽量当自己睡着了。
可文博武故意使坏,平时稳重的一个人近日呼吸声十分粗重,沈月浅想忽略都不行,不仅故意给她听,还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,沈月浅用力,恼羞成怒道,“快点,我还要睡觉呢,今晚吃多了,肚子不舒服。”
她每吨吃了多少,哪些菜,厨房都记录,文贵也会与他说,今晚比起平时,确实多了,加之她又以肚子为由,文博武靠过去,压低了声音和沈月浅说了两句,后者蹙眉地应下。
事毕,沈月浅满手湿润,文博武就着衣服给她擦手,一脸餍足,素得太久,偶尔一顿小炒肉也能让他满足,沈月浅嫌弃手脏,文博武好笑又好气,“脏?真脏孩子怎么来的?”
却也乖乖去偏房弄了盆水,拧了巾子给她擦手,顺便说起盆里的裤子,洗漱后丫鬟立即就将换洗的衣服收拾了,盆里只有一条米白色的亵裤,要是沈月浅平白无故换裤子他是不太相信的,又想起他进屋时沈月浅脸色不自然的红,握着她的小手,目光亮得像黑夜里的星星,“阿浅是不是梦见什么羞人的场景了?”
沈月浅身子一僵,瞪他一眼,不答,文博武立即明白过来,唇角微微一翘,声音却一本正经,“龚大夫说要满了三个月,阿浅再等等,到时我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……”
听他越说越说越没个正形,沈月浅干脆闭上眼,假装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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