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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位于哥本哈根近郊的一幢独立带小院的别墅,位置不算很偏但很安静。
“请问我可以把锁撬开吗,屋主?”把弄了下院子大门上那已经生锈的锁,恩佐调笑着看向劳拉。
“撬吧,屋主不会告你私闯民宅的。”劳拉从善如流地回道。
恩佐也不拖沓,毫不犹豫地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——直接用大空火焰把锁给熔掉了。
推开门走入,脚踩上厚厚的积雪,印出三个人的脚印。
环视着周围的一切,劳拉一时有些隔若恍世的感觉。
这里印刻着她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,十三岁前,父母出车祸离开她前,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幸福。
后来,跟着社幸一离开丹麦后,偶尔回这里小住,也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光。或者说是偶尔想要在这里寻得一方能让她心安的避世之所,暂时逃离身处娱乐圈中所必须要去面对的冗杂纷扰。
而今日,相隔了快十年再回到这里,竟是拖家带口地回来,不再只是她一个人。从年少时的三口之家,到后来的孤身一人,再到如今又成了三口之家……想想看总感觉像是一个轮回呢,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生吧。
院子近十年没有人打理过,早就落败一片,唯独院中的那几棵针叶松依旧傲然挺立,展示着他们的生命力。
“这个看来已经坏掉了啊。”恩佐走上前去,轻轻晃了下其中最粗壮的一棵树下吊着的秋千。
这么多年风霜雨雪无人问津,拴着秋千的麻绳自然早已松垮,随时都能断掉的样子。
劳拉牵着迪诺的小手也走了过来,安宁地凝视着这个儿时夏日里必不可少的玩具。恍惚间看到了曾经那个坐在这上面晃啊晃,喜欢将一头金发扎成辫子再戴上最喜欢的海星发卡,长长的辫子也随着秋千晃动的天真无忧的小女孩。
“妈咪,这棵树看起来有好多年了啊。”迪诺仰望着这棵古老粗壮的针叶松。
“是啊,妈咪出生以前院子里就已经有它了。”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,劳拉也浅浅地笑了笑:“妈咪小的时候,每次隔段时间就会拿小刀在上面划一道,来记录我长多高了。”
恩佐也看向这棵树粗壮的树干,“所以,你那时也是为那一道道划痕越来越高而兴奋?”
好像许多小鬼小时候都喜欢干这种事,虽然他那种暗黑的童年是不会有兴致去这么做。
“恰恰相反,那时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那些划痕越来越高……我并不想要这么高的个子。”拥有标准超模身高的劳拉却对此表示很遗憾。
迪诺记得母亲告诉过他,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出色的芭蕾舞舞蹈家……但是后来由于超标太多的身高而不得不终止了。
恩佐也斜过目光打量着劳拉那将近一米八的净身高……再踩上高跟鞋的话基本上都能和他平视了。
要说这种身高……还真产生不了什么小鸟依人的感觉。不过,嘛,她也不会依着他就是了。
……
“妈咪,我想……上厕所。”
屋子的大门刚刚被打开后,迪诺小脸通红地说道,显然是有点急。
劳拉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道:“喏,走到尽头再向左拐的那个房间就是卫生间,快去吧。”
迪诺小跑着赶快去了之后,恩佐出声问道:“还以为你会领着他去呢。”
“你来这里不是为了一时兴起的度假吧?”劳拉突然如是问道,语气却是满满的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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