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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瞧了眼小环手里的菜刀,暗恼自己怎么没想到把斧头给带上。
林村长暗恨刘氏坏事,干咳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,看向陆承景。
“陆秀才,你既说玉佩丢了,为何又会出现在林家?你还年轻,若当真不小心行差踏错,认个错将银子还回来也就罢了。”
这是直接把偷银子的锅盖在陆承景头上了。
高奇在人群里起哄,“还是秀才公呢,竟然偷银子,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赶紧把银子交出来!”
“对,交出来!”有人跟着附和,看向陆承景的目光颇为不耻。
“放你娘的屁!”李大山粗声粗气地骂,“高奇,把你脑子里的尿倒一倒,就算玉佩是秀才公的,可银子肯定不是秀才公偷的。人秀才公腿伤了,连走路都困难,怎么去林家偷银子?”
“他的腿伤了,他家里人不是没事吗?”高奇撇嘴,眼睛瞄向商晚。
顿时好些人的目光也落在商晚身上。
商晚的身手有多厉害,村里人都有目共睹,翻墙偷个东西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。
况且商晚为了要回孩子,曾在林家大闹一场,两家可是结了怨的。趁着林家人不在,悄悄跑去做点什么,也不是不可能。
一时间,村里人看着商晚的眼神悄悄变化,浮现丝丝怀疑。
“看什么看?我弟妹这样敞亮的人,怎么可能是贼?”
容娘子快步过来挡在商晚面前,两手叉腰挨个瞪回去,
“做人讲讲良心,要不是我弟妹,你们还在房子底下压着呢,断胳膊断腿儿的,早没命了!”
林家人回村还不知道商晚救人这事儿,见榆树村情况尚好,只以为地动不像柳树村那般严重。
林村长深深地看了商晚一眼,他低估了这女人的本事。
刘氏掐了把陈桂芳的胳膊,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。
陈桂芳不乐意出头,但现在娘没了,兄弟没了,爹又病了,娘家没人撑腰,她违逆婆婆肯定讨不了好。
“理儿不是这么论的。”陈桂芳硬着头皮站出来和容娘子对上,“救人是救人,偷东西是偷东西。难不成因为她商晚救了人,就能随便偷村里人的东西吗?那成什么了?”
“再说了,村里人也没求着她救啊。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?就是搭把手而已,哪就够得上救命了?”陈桂芳打心里觉得容娘子在夸大其词,看着容娘子的眼神有些不屑,“袁家嫂子,我知道你们家和陆秀才家好,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啊。”
她说完这话,本以为能得到村里人的附和,但大家竟然都只是看着她,没有一个人帮腔。
昨日地动时,情况如何危急,商晚为了救人出了多大的力,村里人心里都清清楚楚。即便有那和林家好的,在救人这件事上,也说不出商晚的不好来,真没那么厚的脸皮。
陈桂芳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慌,她说得不对吗?商晚难不成比个男人还厉害?
高奇有心撺掇两句,可看看左右,感觉气氛不太对,话都到嘴边了,又咽了回去。
容娘子凉凉道:“有的人没本事,就觉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没本事。我弟妹不仅救了人,还特意进山猎了许多肉食回来帮补,让大家吃了顿好饭。昨夜下那么大的雨,干啥事儿不是我弟妹冲在前头?大家的眼睛都不瞎,分得清好赖。”
这番话让好些人觉得脸上发烧,羞愧得不敢看商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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