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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迦逗她,“我若是不下去,难道要让你去啊,小旱鸭子。”
云栈从小伺候她,也一同跟她学武,大多数都学的像模像样,唯独不通水性,甚至到了入水就害怕的程度。
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在被沈家买来之前,被人贩子淹在水里过,落下了阴影,水漫过脚踝就开始害怕。
云栈鼓起嘴,生起了闷气,但手里的活没停,仍旧给沈南迦精心打扮着。
原本的那些珠钗都落了水,失了光泽,沈南迦也索性直接用了长公主送来的头面,连素色的衣裳都衬出了些华光。
“小姐,有件事云栈不知当不当讲。”云栈忽然想起来什么,犹疑道。
“你说。”
云栈小心地过去关了门,压低声音,“永祎王身边的那个侍卫正是那日带着太医来的人。”
沈南迦一惊,“你当真看清楚了?”
“错不了,”云栈点头,“解围时见他看的不太仔细,奴婢只觉得眼熟,后来小姐与王爷闲谈时,奴婢细细看过,一定是他。”
那是小姐的救命恩人,就连梦中她都记得那人的模样。
沈南迦的心头涌过一股暖流,原来这么早他就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了吗?
她在心中暗下决定,这一世,除了查明暗地陷害她沈家的人,她必要倾尽全力的报答永祎王。
“小姐,你的荷包呢?”
云栈一句话,打断了沈南迦的思绪。
她下意识在腰间摸了摸,并未找到荷包,袖中也不见踪影,换下来的湿衣物上也没有。
坏了,这若是让不怀好心的人拣去了,那她便是有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。
与此同时的另一间厢房中——
“咳咳,咳咳咳,咳咳……”
梁怀夕坐在榻上,周身裹着被褥,屋子里的火盆地龙一个又一个,熏得满屋子热气腾腾宛如盛夏。
可他脸色青白,捂着口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哎呦我的王爷啊,你不穿大氅也就算了,怎的还沾了水抱着人走了这么长段路呢,你的身子受不得风受不得凉受不得累,您自己个儿不知道啊。”
春忱一边伺候着,一边蹙着眉抱怨。
他家这位王爷真是叛逆心强的很啊,他这当奴才的是每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伺候还不行。
“咳咳,好了,说的好像我快要死了似的,没那么严重,咳咳咳。”梁怀夕不以为意。
春忱没好气道:“您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您自个的脸色,那是鬼来了都害怕啊。”
“是吗?”梁怀夕立刻伸手要他拿铜镜过来。
春忱口中怨着,还是叹着气认命去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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