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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星洪的脸半掩在书卷后,窗棂在他身侧投下阴影,明明暗暗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见人进来,虞星洪掀起眼皮,目光沉沉,落在虞杉杉身上,刺得她心里慌。
半晌,桌案后的人终于开了口,“知道错在哪儿了吗?”
“知道。”
虞杉杉抿着唇,“女儿不该逞一时之快。”
“嗯,不必多礼。”
萧奕恒随手一抬,示意他起身。
男人落座于位,看向面前拘谨之人,竟难得露出笑脸,“秦大人事情调查地怎么样了,本王还等着你的消息呢!”
他说的正是丽嫔此前的异样。
秦尧心里打着鼓,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,硬着头皮说道,“殿下恕罪,臣经过多方查证,现小女进冷宫之后,曾落水一次,自那次醒来,性格大变。”
“可有人在她面前说过什么?”
秦尧摇头,“应该是没有的。她在宫中没有亲近之人,唯一的婢女冬月也不是个脑袋灵光的。”
思来想去,最合理的解释也就是经历过生死后,明白了一些事情吧。
他说完便将头底下,不敢看面前的人。
这段时间,查与不查都没什么两样,试想自己听到这个回答,也会怒不可遏吧?
可预想中怒火并没有到来,头顶甚至响起一声轻笑。
秦尧抬头望去,只见萧奕恒抬手摁着眉心,神色松弛,“行了,本王知道秦大人能查到这些实属不易,剩下的事情,我亲自来。”
秦尧一愣,没明白他的意思,“殿下?”
“丽嫔可比我先前想象中有意思多了。”
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,便起身去了后院,那里有专门的练武场,萧奕恒几乎每天都会在那儿待上一两个时辰。
秦尧目送他离开,表情怔怔,“杨侍卫。”
“秦大人放心,殿下并未生气。”
他没有和秦尧说太多,更不会将今日街上生的事情告知,只安抚了他两句,便着人送他出去。
百姓对于切身之事,自是关心;对于高门之事,也非常感兴趣。
因此,两者结合在一处的长街之争,流传甚广。
虞杉杉先将秦方若送回了家,然后才驾车回府。
马车刚到大门口,她还没来得及踩着脚凳下地,小厮便已经迎了上来,“二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
虞杉杉稍微遮了一下额头上的包,等落地后才问道,“什么事。”
小厮:“老爷在书房等你,说让你回府后先去他那里一趟。”
虞杉杉突然觉得头上的包开始疼,眉头微拧,“爹可说所为何事?”
“这小的也不知道啊,您快去吧,老爷已经等了很久了。”
虞杉杉点头,摆手示意他退下。
从大门口到虞星洪的书房原本只要一刻钟,却生生被她磨蹭了两刻钟才到。
站在书房门口,也不敢当即去敲门,只站在银杏树后边,深吸了几口气。
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她到了,声音平稳流泻出来,“进来。”
不辨喜怒。
虞杉杉自知躲不过去,略微垂,推开虚掩着的房门,“爹。”
虞星洪的脸半掩在书卷后,窗棂在他身侧投下阴影,明明暗暗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见人进来,虞星洪掀起眼皮,目光沉沉,落在虞杉杉身上,刺得她心里慌。
半晌,桌案后的人终于开了口,“知道错在哪儿了吗?”
“知道。”
虞杉杉抿着唇,“女儿不该逞一时之快。”
“嗯,不必多礼。”
萧奕恒随手一抬,示意他起身。
男人落座于位,看向面前拘谨之人,竟难得露出笑脸,“秦大人事情调查地怎么样了,本王还等着你的消息呢!”
他说的正是丽嫔此前的异样。
秦尧心里打着鼓,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,硬着头皮说道,“殿下恕罪,臣经过多方查证,现小女进冷宫之后,曾落水一次,自那次醒来,性格大变。”
“可有人在她面前说过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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