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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奕恒坐得笔直,带着些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,顺着璧上繁复的纹路游走。
半晌后,抿了口茶,问道,“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杨初摇头,“我们的人也在找,目前还没有找到。”
“哼,”萧奕恒轻哼一声,“便是被豺狼虎豹拖走了,也该留下衣料和血迹才是,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她被人救了?”
“也许吧。”
萧奕恒眯了眯眼,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。
“罢了,这也没什么稀奇的,”他顿了顿,“一个女子能稳坐阁主多年,不可能一点后招都没有,说不定此刻正躲在哪里疗伤呢。”
明月阁在京城屹立这么些年,若是没点手段,只怕早就被瓜分得脸骨头都不剩下,又哪里来的如今辉煌。
不过南蓁失踪,明月阁还能维持多久,很难说。
他缓缓放下杯盏,不再纠结这个话题,转而道,“卫家呢?听说卫老将军别出心裁,要给孙女比武招亲,可有觅得良胥?”
嗓音里带着丝丝笑意,眼底却依旧冷漠得很,仿佛看笑话一般。
杨初回答道,“目前没听说谁有这个运气。不过卫家小姐功夫不错,大部分人都没能在她手底下讨到好。”
当时热闹非常,他虽不在京城,却也听手下的人回禀过。
几乎半城的人都去看了,将卫家围得水泄不通,最后不得不动府中侍卫来疏散人群。
“有意思。”
萧奕恒眼角微微上扬,指间轻叩着实木桌,出沉闷的声响。
卫建恩和南天横齐名,两人又是至交好友,共同披甲上阵,低于外敌,创下了不少佳话。
南天横卸甲归田后,再无音讯,而卫建恩也交出兵权,不再理朝堂之事,对他和萧容溪之间的争斗更是躲得远远的。
他之前不是没想过拉拢,但对方油盐不进,着实恼火。
萧奕恒突然抬眸,“明日的接风宴,卫家可派人?”
他记得萧容溪也在争取卫家这块香饽饽,这庄事,不会漏了他们。
“卫家在邀请之列,但至于谁会去,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卫建恩有两个儿子,均在朝为官,只是担任的并非要职,避嫌之意很明显。
杨初突然问道,“殿下,万一他们不去呢?”
木条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上,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说书先生起了范儿,声音如洪,气息平稳,“话说自明月阁阁主跳崖后,便再无消息传来。
是生是死,未有定论。如今各方找寻,不见踪迹……”
“咦~”
堂下突然有人起哄,“您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车轱辘话,听了半天,也没听到个结果。”
“是啊,这阁主究竟怎么样了,后续呢?”
一言出,千言喝。
说书先生顿时胀红了脸,木条又是一拍,“这不是还在找嘛,俗话说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这连片衣角都没见到,怎可定论?”
堂下又是哗然,三三两两,交头接耳。
有细碎的议论声透过打开的窗户,传到二楼包间里。
萧奕恒坐得笔直,带着些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,顺着璧上繁复的纹路游走。
半晌后,抿了口茶,问道,“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杨初摇头,“我们的人也在找,目前还没有找到。”
“哼,”萧奕恒轻哼一声,“便是被豺狼虎豹拖走了,也该留下衣料和血迹才是,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她被人救了?”
“也许吧。”
萧奕恒眯了眯眼,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。
“罢了,这也没什么稀奇的,”他顿了顿,“一个女子能稳坐阁主多年,不可能一点后招都没有,说不定此刻正躲在哪里疗伤呢。”
明月阁在京城屹立这么些年,若是没点手段,只怕早就被瓜分得脸骨头都不剩下,又哪里来的如今辉煌。
不过南蓁失踪,明月阁还能维持多久,很难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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