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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就往楼上跑,动作太过急切,竟然掉了一只拖鞋,他也没顾得上去捡鞋子,光着一只赤脚飞快地溜进了房间。
周明沣:“……”
这真是一个混乱的夜晚。
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,又抱着姜津津上楼,在台阶处时站定,顿了顿,低头对姜津津说,“抱紧。”
姜津津听话的搂着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。
周明沣差点断气,不过还是弯下腰,探出一只手捡起了儿子遗落的那只拖鞋。
他来到二楼,将拖鞋放在了儿子房间门口后,这才继续上楼,一进卧室,他便将姜津津放下,“你去冲个凉。屋子里开着冷气,当心着凉。”
姜津津念念不舍,噢了一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乖乖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衣,踮着脚尖往浴室走去。
为什么这样呢,她低头看着铺在地板上的羊毛地毯,身上的水慢慢渗进去,颜色变得更深,她心疼极了。
转过头来,没忘叮嘱周明沣:“你也快点冲凉,这地毯都湿了,很贵的。”
如果周明沣不是了解姜津津,恐怕也会认为她是在借酒装疯。
因为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喝醉的模样。
不过她说的话、做的事,又让周明沣忍不住扶额:如果不是醉了,他想她也不会这样。
周明沣简单地去隔壁房间的浴室冲凉,重换了一套睡衣,再回到卧室时,姜津津正站在一旁吹头。
她听到动静,转过头,看到他站在不远处,视线慢慢上移,见他头也没干,便像是召唤小狗一样冲他招招手:“来,过来,我给你把头吹干。”
周明沣不动,她也不生气,拔下插头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来到他身旁,又将吹风机插上后,也没顾得上他的意愿,踮起脚给他吹着头。
周明沣只是目光沉沉的看她。
吹风机吹出来的风,温和舒缓,令人昏昏欲睡。
……
姜津津也没得寸进尺让他帮自己吹头。她量多,等将头彻底吹干时,已经很晚很晚了。周明沣坐在床边,也没看手机,像是蚕丝被上有什么武功秘诀似的,他定定的低头看着。姜津津放下吹风机,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后,躺下来头枕着舒服柔软的枕头,惬意的舒了一口气,她也很困了,不过还是专注地看着周明沣。
现在的姜津津有一双灵动的眼睛。她现在跟穿书前越来越像。
以前朋友就说过,她的眼睛会骗人。
她如果对什么人有了兴,会专注地看着对方,直让对方面红耳赤,更会让对方有一种错觉:仿佛自己是她的唯一。
姜津津的爱情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之所以没有被人盖上海王的标签,无非是她每次只会喜欢一个人,并且每一次都是真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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