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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玫想了想,叹气道,“她怎么知道那个人会被抓,如果还在位子上,应该不至于的。”
谢衡问,“是渤江的么?”
祝玫倒是不清楚,只说了句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
谢衡却说,“那是她糊涂,进了实验小学又如何?又不是所有实验的学生都能清北。”
祝玫一时无言。
谢衡问她,“赵金生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?”
祝玫道,“昨天他也许是酒喝多了,这么小一件事情,有什么必要盯着我?”
谢衡道,“你小心点为好,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祝玫应了一声。
挂了祝玫的电话,谢衡看着面前的烟头,心里烦闷。
坐在派出所杂乱的办公司里,老裘在对讲机里叫道,“去抓赌了。”
谢衡找了一圈,戴上帽子,连忙下楼去集合。
最近接了几个报警,都是当事人被催讨赌债的。
然而,邹老板的公司却没任何影响,反而报警的老赌棍,因为参与赌博,被拘了两个。
所里排查了线索,找到了几个地下赌场,今天要行动。
谢衡跟着裘队,一众人赶到现场,是一个厂房,在二楼的会议室里,一群人正在赌博。
民警踹门进去,其他人跟上,直接拿下,赌具全部没收。
谢衡按下的那人,低声对谢衡道,“别抓我,我是赵哥的人。”
谢衡道,“什么赵哥,不认识!老实点!”说完,直接把人拷上就带走了。
把人带到派出所,搜了身,分别带去审讯。
谢衡突然被所长叫了过去,并道,“前面进来的那个黄毛,你看看。”
看看,就是不办的意思。
黄毛就是他抓的那个。
看来那家伙真是背后有人。
谢衡听了,说了声明白,从所长办公室出来,走廊镜头,是一面正冠镜。
谢衡不敢再看自己的眼睛,匆匆下楼,找了个借口,把人打了。
老裘在分钱,叫了谢衡进去,又是3ooo。
谢衡看着那叠红票子,只觉得手掌热得烫。
再看老裘,他说,“晚上去喝酒。”
这场景,让谢衡不忍再看。
老裘其实业务很精湛,专业素质也很过硬。
他一开始做警察,也是为了这些赌资吗?
他在国旗下宣誓的时候,心里想着什么?
出了门,门外是那个比他小了三岁的文书。
文书知道是来拿钱,眉开眼笑,看到谢衡的时候,高傲地对着谢衡点了点头。
只怕,文书比他拿得多。
不是已经看惯这笑贫不笑娼的人世间了吗?怎么还会纠结这种事?
普通人活着,本就艰难,只有站上高台,才能重新穿上体面的衣服,成为一个真正的人。
然而,真的是这样吗?
谢衡收了钱,回到办公室,打开手机,还停留在通话的界面。
最新通话,是祝玫。
曾记得,他们年少时候,执树枝为剑,仗剑行天涯。
登临无人的山巅,俯瞰茫茫人间。
祝玫挥手,念一句,“乘风好去,长空万里,直下看山河。”
而他飞出手里的枯枝,看它落入山野,不见,说一句,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”
那段时候,村里为了镇里修水库的事情,在上访。
村里人说,等水库修成了,以后水渠就没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