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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出来时,周徐映瞥来视线,瓷碗是空的,他心像是被刺了一下。
贺谦喝完粥后恢复了些力气,想出来洗澡,刚揭开被子,就看到了染血的指腹。
意识不清时的那抹殷红,是血……
是周徐映的血?
贺谦走出房间,看见客厅里烟雾缭绕,周徐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解着绷带。
从手腕上取下的绷带刺目殷红。
周徐映清瘦凸出的腕骨翻转时,浮肿、糜烂的伤口刺入瞳孔。
骇人可怖。
周徐映淡定的将敷料盖在手腕上,利索的用绷带缠好,咬住一头,拿起剪刀利索的剪下另一头绷带。
动作流畅。
周徐映抬起目光。
四目相对时,周徐映眼底冰冷像是隆冬的雪,在安静的别墅内铺满。
寒得令人发抖。
贺谦漠视着冰冷,转开视线。
周徐映长腿迈来,一把将贺谦扛在肩上正要往卧室走。
贺谦嗅到周徐映身上的酒味,心下一惊。
“周徐映!别……我想洗澡!我想、洗、澡!”
贺谦声音微颤。
周徐映步子一顿,回身往浴室走。
他将贺谦放下。
反手锁了浴室的门,单手拽开领带。
贺谦倒吸一口凉气。
周徐映挑眉,“洗。”
“我想一个人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周徐映,我现在胃疼……”
“不顶到胃。”
“周徐映,你妈的!”贺谦怒斥。
矜贵小少爷骂起人尤为带劲,撕开了那层从小培养的涵养,粗鄙的吐着字眼,让人忍不住想听更多。
尤其是贺谦从小在京城长大,说话时带着京腔,这样的腔调在骂人时更劲。
更乱。
周徐映的眼底,涌动着兴奋目光。
难以遏制。
自杀
周徐映单手脱去衬衣。
白炽灯下,周徐映后背的纹身透着诡秘气息。
红衣女人的睁开的那只眼睛瞳孔发白。
“啪嗒!”
周徐映将灯关了。
黑夜中,他发凉的手精准的抓住贺谦手腕,将人拽入淋浴。
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。
周徐映英挺的鼻梁抵着贺谦的耳廓,指尖穿过贺谦的发丝,呼出的热气洒在贺谦的锁骨处。
他声音如切冰碎玉,疯狂冷血,怒意滚滚:
“贺谦,第四次了。”
一个半月,逃跑四次。
贺谦究竟有多想逃离他?
是不是非得锁起来,的走不了路,才不会离开?
“……”
贺谦浑身颤栗。
他盯着周徐映疯态的眼神,眼眶湿润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