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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爷子看了他一眼,有些惊奇他今天的好兴致,倒也没拒绝。
“这白子啊,次次在你手里起死回生。这回便你先行吧。”
说着便不以为意地冲江渝挥了挥手。
在西装男人走出包厢参与第二次拍卖的同时,处理好一切的李助理也错身走了进来。
江渝状似随意地看去一眼,后者立即冲他点了点头。
一切都布好了,就等苏老爷子进局了。
刚是这么想着的,江渝手中落下了一枚黑子,似堵似疏的一子让苏老爷子下棋的动作止了止。
一楼会所,大多数人都猜出了二楼包厢内参与拍卖的是京城的苏家老爷子,一时间就连信誓旦旦的沈先生也止住了竞拍的动作。
弱弱地举了下手,为这幅藏画再添一点价值的可藏性:“五百九十万?”
声音听着都是飘的。
实在是二楼那个站着的西装男人太有存在感了。
当藏画的价格接近了八百万,黑男人二度举起了手中的数字牌:“一千万。”
话音刚落,整个会场鸦雀无声。
当拍卖师以这个价格拍下第二次的时候,会场经理如约而至,哼哧哼哧爬上五阶小台阶。
拍卖师不停地抽搐着嘴角,张了好几次嘴才组织起了语言:“出于这幅藏画卖家的一些私人原因,这幅藏画……重新拍卖!”
这一幕,不得不说好生眼熟哇!
“……”
整个会场全体沉默的这一分钟是今晚拍卖会的灵魂所在。
拍卖师抖着唇,第三次将白石先生的绝笔画放上了展示柜。
从没有这么一刻,让他感觉到白石先生的画这么难卖过!
“容我与在场各位再次介绍一下,本次藏品乃是白石先生留存的最后一幅画,画的是山间潺潺……”
这一回,沈先生连牌子都不敢举了,忙不迭地就把助理手里的牌子给扬了。
“丢丢丢、给我丢了!”
要是让苏老爷子误解是他想要这幅藏画,故意给他使绊子的话,他这还怎么在湖城立足?!
助理忙不迭的就把牌子扔到了递上去,双脚把牌子上的数字踩得严严实实的。
沈先生双手合十,神情中是难得的的虔诚,嘴皮子动啊动的也不知道在巴拉着些什么。
二楼包厢外,黑男人第三次迟缓地举起了牌子,甚至擅作主张地抬高了价格:“三千万!”
比前两回整整多出了三倍,现在总该能满意了吧?
拍卖师马不停蹄地锤下了第一次定价,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那个,已经在台子下冲他笑意盈盈的会场经理。
拍卖师深吸一口气:“……”
真晦气啊!
“这几次三番的,难不成这卖家是看准了沈先生,只想把藏画卖给他?”
“保不准是沈先生和这藏画卖家的人认识……”
嘈杂的交谈声不断。
惊得沈先生瞪大了双眼,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尔康手:“我不是我没有,你们可别乱说,我才不认识什么卖家!”
后者指着台上已快麻木不仁、口干舌燥的拍卖师,神情真挚:“你听听自己说的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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