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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在她的耳边擦过,定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。
是万分熟悉的气息,傅羡之弯腰靠了过来,身形挺拔,将白暖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身下,衬得她格外娇小。
白暖暖被这个有些恼人的姿势有些不大舒服,大半个身子都倾倒在他的身上,刚往后撤去,闺阁门处,又是极闷的“吱呀”一声。
“郡主!您要的冰燕窝我给您拿来啦!”
白暖暖猛地一个抬头,不小心撞在了傅羡之的下颌处,一声闷哼两个人都跟着愣了愣。
几乎是出于本能,白暖暖冲他伸出了手,眼角眉梢之间流转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“我撞疼你了吗?给我看看。”
声量不大,但也叫外头的兰草给听清楚了。
走至了屏风处,充满惊奇和担忧的声音远远地便传了来:“郡主在说什么?什么疼?郡主可是受伤了吗?”
白暖暖碰着傅羡之的指尖都跟着微微颤了颤,下一瞬,她直接将人整个抓住往锦被里塞。
“无碍,我刚才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而已。”
她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,坐直了身子想要挡住锦被中凸起的那一团。
然后白暖暖的左手就被他拉了去,手心微痒,挣脱都挣脱不开。
……好像是在写着什么字。
白暖暖试图理解了一下,隐约着感觉出来,好像是个“法”字?
没想明白后,白暖暖有点困惑地往外瞧了几眼,看着那始终站在那屏风外的兰草,是实打实的有些不解:“兰草,你怎么站在那儿?”
却不料,兰草的声音听起来比她更为疑惑不解:“奴婢也不知道啊,这……这,奴婢这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了,进不去啊!”
沉默,是今晚的康桥。
僵着脖子,白暖暖定定地想。
她可能明白了,刚才傅羡之在她手心里写的那个“法”字是个什么意思了。
正悠然躺在她身侧的傅羡之,在察觉到她递来的目光后,慵懒悠闲地支着手撑着,眼皮掀起,看着她唇角微勾。
手指修长如玉,略是点在了自己的唇上,眼中含义意味不明:“疼。”
这可是赤裸裸的美色诱惑!
白暖暖吞了口口水,试图和他绕圈圈:“没有伤疤也没有淤青,你要是还是疼的话,我等会儿叫兰草去给你寻个熟鸡蛋来敷敷?”
瞬间,傅羡之的脸色就冷了下来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薄唇轻启,带着几分冷厉地质问:“你在敷衍我?”
白暖暖: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……
求生欲定时上线,冲他讨好性质地眨眨眼:“那我向你赔罪好吧?”
傅羡之长眉轻折,低垂着眉眼,好似是真的在想着白暖暖这话真实可能性。
*
在何清寒浑然不觉之时,他身上死命隐藏着的马甲早已被他的好徒弟给拆了个彻底。
面对众多跪地长述的弟子,无量仙师闭眼不语,倒是一旁的掌门怒不可遏。
大掌重重拍下,震的书案跟着微微一抖,底下跪着的弟子们也皆是一副惶恐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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