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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郎君?”一旁的侍从冯封瞧见他手上的伤口,不由得上千一步,压低声音。
三郎君一向沉稳,今日怎么有些不同往日?
“无事。”慕容泫随意将手上的断弓丢在一边,“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。”
冯封闻言,垂下头来,“唯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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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萱一直有些回不过神来,她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站在门口当门神,结果这一当,竟然有人自己送上门认亲戚了!
安达木拿着手里的长棍,裴家说是士族,但是在辽东没有根基,连给裴家种地的人都没多少,所以人手一根棍子已经是不错的了,至于兵器,铁器好贵的!
他这会看着那个鲜卑老妇人,嘴张的老大险些合不拢。
秦萱这会是焦头烂额,她还在工作,自然是不可能去认亲戚,而且这亲戚她还不怎么想认。
经过陈氏之后,她对所谓的“亲戚”简直是谨谢不敏,不然一来大棘城,她就会去找外祖家,而不是自己找工作了。
秦萱听母亲盖楼氏说过的,如果真的要找,也找的到。
贺拔氏头发已经有了花白,但是人很精神,一双眼睛和刀子似得。嗓门也大,她看着给自己牵马的男人,“你还不去把你的弟弟带回来?”
她鲜卑话说的飞快,但足够人听懂。秦萱心下眉头直皱,这会她还在工作,实在不想和不相干的人扯上关系。
她瞧着那高大健壮的鲜卑人上门,她沉声道,“请问阁下何人?”
一旁的安达木这会已经瞧明白是盖楼家来人了,要是换成其他人,他早上去了。但这盖楼家,他也没底气管。
“我是你阿兄。”面前大汉长得五大十粗,而且一头头发披散着,瞧着就是个野人模样。
“……”秦萱瞪着眼前的人,无话可说,她哪里来的这么老的阿兄!
“哎,外头有人么?”里头的阍人听到外头的动静,把侧边的小门打开,探出头来。
阍人瞧见门外站着的鲜卑人,吓了一跳。那个鲜卑人足足有九尺高。辽东的鲜卑人高大的不少,但这也算是非常高了,而且一脸横肉,瞧着就不是善茬。
“无事。”秦萱心里已经有些急,“只是过来问路的而已。”这话已经用汉话说了。
“那就快些打发他们走,待会若是郎主知道了,恐怕有你的受的!”阍人有些不耐烦,“胡人就是不懂规矩……”嘀咕着就去关门。
那鲜卑大汉听不懂汉话,站在那里傻兮兮的看人把门关上。
“有事待会再说好么?”秦萱叹气,感觉今天事怎么这么多。
那大汉看了她一眼,然后去看马背上的鲜卑老妇人。
贺拔氏点头,“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等。”
“……”秦萱闻言蹙眉,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的?她行事小心,就算连雇佣她的裴家,都没有说自己到底住在哪里。
安达木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,但秦萱却在贺拔氏和那个男人走了之后,脸上神情半点没有变,似乎方才那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秦萱长到这么大,还没有见过外祖母和舅舅一家,盖楼氏和她说过,但却没回娘家看过。这会兵荒马乱的,又加上交通不便,光是出个乡都要走上半天,别说正儿八经的出门了。
所以她对这一家人并不亲近。
站完岗,换了一批人前去站着,她拿了几个做好的蒸饼急急忙忙就往外走。
安达木见状立刻道,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秦萱闻言转过头来,看着他。
他鼓起勇气道,“我们一起来的,既然有事,我自然是要在一旁看着了,若是有事,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呢。”
秦萱一笑,点点头,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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