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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山的某处山头,宽广的盘山大路直冲顶峰,仿佛一条灰色巨蛇蜷缩在山间,宏伟壮观。
自从驶入a区的盘山马路,沈望希的嘴角就再也没有弯过。葱葱郁郁的绿色怎么也映不进她的眸子里。
黑色的车辆迎着日光一直向上开,最终停在最顶峰。
沈望希没有打开车门下车,她降下车窗,靠在背椅上任由山顶的风从窗外袭来,垂在面庞上。
指尖拂过一旁副驾驶座的柔软花瓣,就好像许多年以前摸的那一束花。
同样的玫瑰花,却不再是同一朵。
沈望希闭上双眼,情绪在心间翻涌沸腾。
浓郁的花香充满了整个空间,慢慢的飘香车外。山林之间不知不觉多了一股玫瑰花香,他们环绕、缠绵,不肯离去。
淡淡的菊香被掩藏在其中,同样被席卷着。
‘叩叩。’
沈望希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醒,猛地睁开双眼看向音源处,“芬西塔?”看清了来人是谁后,沈望希便放松下来。
问道:“今天你值班啊?”
“不然呢?”
名为芬西塔的男人,有着文质彬彬的气质,却让人在看到他时心下一惊。不为其他,只因为他的面容,一大半都遍布着伤痕,这些伤痕,一直蔓延到脖子和衣服下。
如果仔细看,可以看清,他的伤痕皆为火烧伤口恢复好的痕迹。
“你的…疤痕,什么时候去一队给消了。”
祛痕,他们一队也是数一数二的,哪怕是芬西塔这样大面积烧伤的人,也能恢复如初。
但他没有去祛疤痕。
芬西塔看了看车内副驾驶座的,浅笑道:“等你什么时候把花亲自送进去的时候。”
沈望希也笑着,他们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藏在其最深处的几分苦涩。
她放不下,他也放不下。都是一类人,何必为难呢。
沈望希下车走到副驾驶,将两捧花送到芬西塔的手里,深深地叹息一声,气息落在花瓣边缘,它们随风飘扬。
“帮我送进去,替我跟他们说说话。今天来得急,没带其他的,就只有这些花了。”
照她们国家的规矩,祭拜有许多规矩,今天是突奇想想来看一看,不太方便准备那些。
希望这些花可以让他们开心一二。
芬西塔将两束花合成一束,白色和红色两个相违和的颜色融在一起,交相辉映。
“没别的了?”
……
“替我跟洪叔和颜队问声好。”沈望希摸了继续,近乎喃喃道,“你走吧,我在这儿待会儿。”
不进去,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便好。
芬西塔张开嘴,含了字句半响都没说出来:“小希儿……你……嗯。”最后,也只剩了一声“嗯”,其他的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也是,自己都没能劝解解脱,有什么理由去劝别人啊。
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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