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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望希将名字的每一个缝隙都擦干净,墙面变深了一个颜色,像是穿上了一件新衣服、换了新的面貌。
“师父……”
沈望希伸手轻柔的拂过名字向里凹的弧度,明明是自己打磨过的,却在此时此刻仿佛有些扎手。
但她也并未撤离。
“师父,今天小雪结婚了,她的丈夫三队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过来了。没错,我是滥用职权了,可结果还不错。”
“那人各方面都不错,又是小雪表哥的小,都是一起长大的,能照顾好小雪,您……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沈望希说着,举起手臂在腕表上点了几下,一个小小的投影凭空出现在腕表的上空。
她将腕表举了举,虚实的屏幕随之移动。
“看,我临走之前拍的照片,还是全家福呢。”
“您估计也看不到,等有人去a区,或者我把照片打印出来交给芬西塔,让他给您带进去。”
“这样您就可以看到了……”
沈望希静静地坐在地上,变得静默起来,她没有提及李雪对于父亲的执着,也没有提及在婚礼上走台的举动。
因为,说了也没有用处,所以,她不想说。
许久,沈望希才开始擦拭下一个名字。
这面墙擦完了,沈望希支好梯子登上可到达的最高处,伸出手进行下一面墙的仔细擦拭。
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,浅浅的光辉照射在大地的每一处角落,它为世间的一切撒了一层洁白的霜。
天色渐晚,如果一个普通人待在一个全是已经去世人的名字的房间,恐怕会恐惧和害怕。
但在沈望希的眼中,这里的每个名字都好似在着光。耀眼的光芒可以驱赶所有的阴霾,还世间一个美好的光辉晴天。
沈望希瞧着下一个名字,轻叹一声:“颜队……”
只一声,便没了其他。
沈望希扶着梯子下去,在水桶里清洗抹布。
水流顺着手背,指尖向下流,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手心里的淡淡月牙红痕,不深,但也没那么浅。
她用力拧干后继续爬上梯子,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。
“我拿了玫瑰花,芬西塔应该帮我送过去了,你应该收到了吧。”
“妧妧的事,我又想了一下,咱俩又做不了主,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决定吧,如果需要,我再去插手挽救也不迟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不该来Isa。”
“你说我是不是什么克星,前后两任师父,洪叔,你,都没了,就剩我自己了……我都害怕我自己了。”
“芬西塔应该告诉过你,玫瑰是谁种的吧。去年,上任的四个队长正式全部换新了,凯威斯特伤一好全就抢了我的花房,现在,你给我的花房是他的了。”
“好在他料理的不错,不然我说什么都不给他。”
“你知道吗?他们全都欺负我……”
说着说着,忽然停住了声音,沈望希才觉得自己的话匝子没止住。
自己气自己的哼了一声,瞥一眼上面的名字,无可奈何的点了点那一个名字,气道:“自己玩儿去吧。”
说完,她又擦拭着下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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