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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过程冗长又枯燥,路枭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困。
直到路枭听到身后的小雁摁了下弹簧笔,“啪嗒”声落下时,吴栗的脸颊肉动了动,似乎在咬牙。
路枭抬起眼皮,再次听见小雁摁下笔帽。
吴栗垂下双眸,开始躲避路枭的注视。
小雁摁下第三下笔帽。
吴栗终于克制不住地打了个战栗。
“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路枭坐起身,待吴栗离开后,回头望向小雁,“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找个神经科医生来给吴栗看看?她现在看着确实是正常,可我感觉她多半是被折磨得精神出问题了,你现了吗?她听到笔帽摁下的声音就会有反应,一个人在长期收到压迫的情况下会对某个声音或者某句话、某个物品产生应激反应。”
路枭想了想,又道:“还有大堂经理肯定是有问题的,之前我们来找吴栗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摁笔帽,当时我只觉得烦,现在想想他估计是在警告吴栗,我个人建议是可以先把经理抓起来。”
小雁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“我又没在征得你的同意。”路枭嫌弃,拍桌子离开,就地在聚繁酒店里开了间房睡下。反正大部队现在只剩他俩,涟漪也有游殊安排的人看管,他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。
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,但路枭再睁眼时却已经是傍晚。
路枭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,开门一看是小雁,还没来得及打个哈欠开口抱怨,小雁就一把攥紧路枭的手腕,强行拖着路枭塞进车里,油门一轰驶离了奥城。
“干什么?你疯了吗?”路枭欲开口骂,刚张口就想起什么,冷汗落了下来,“不是吧?真有人盯上我了?”
小雁沉默不言,是无声的肯定。
这时,路枭才敢完完全全的相信,原来那个“游殊”说的全是真的,哪怕是一丝侥幸心理也不能有。
可如果那两个人是死时的模样,那那个还年轻的“游殊”……他是什么时候死的?他身上有血,不会就是在这次的战场上青山埋忠骨了吧?
路枭心想这都什么事啊,那两个人突然出现留下这么大的谜团,现在又突然消失,怎的一点都不负责,要救人也好,要透露未来也好,一件事好歹从头到尾好好完成好不好。
“那咱们去哪儿啊?”路枭问。
小雁:“他们追上来了,先想办法和队伍汇合。”
路枭狐疑:“什么?什么队伍?”
小雁没吭声,回应路枭的只是倏地加快的车。
路枭突然觉得好烦躁,出来做个学校作业都要被盯上,回去后一定要借此理由来让小爸给办退学。
月亮刚挂起,车子便停在一栋木屋前。
在科技化展的今天,路枭就算在乡下也没见过这么古老的房子。
刚一进门,里面就有人迎了上来,另外有人迅越过他们关上了门。
“老大,你们来了。”
这道声线十分耳熟,路枭就着微弱的灯光定睛一看,这不是莫寒溪是谁?
莫寒溪的老大只会是一个人,路枭扭头,看向他口中的小雁。
“别惊慌,易容而已。”莫寒溪立刻解释。
“易容我知道。可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?不是收到战令了吗?”路枭冷静得很快,“你们不是说过……逃兵……是会被判死吗?”
“谁说我们逃了。”莫寒溪反驳,“那战令是假的。”
路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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