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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没事。”一车的人还盯着她看,她都快毛了。
这诡异的车厢里只有衣料摩擦声,车轮动机声,她真想谁能活跃活跃气氛。
“你见过赵烊吗?”燕裔说话了。
一句话就问到了重点,司郁端着保温杯杯盖的手微微一紧,声音轻飘飘的:“见到了。”
否认才是死亡操作,燕裔一定是在现了什么之后才会如此问。
“他遭遇了什么知道吗?”
司郁眨眨眼,无辜的很:“不太知道,怎么了吗?”
“你遇到危险了吗?”
司郁挑眉:“没有。”
燕裔又问:“你为什么会选择去沼泽隐藏。”
他从未提出的一点是,少年的最佳逃跑路线,和作案人的最佳转移路线,经过分析,都是那一条。
司郁登时一笑:“小燕叔叔,你是怀疑我?”
方古晏竺没看明白,但司郁却知道,燕裔已经开始怀疑她。
燕裔抿唇,周身寒意,并未解答少年的问句。
他知道他不该怀疑这样柔软依赖自己的少年,但他因为生长经历,不得不对接近自己的人都暗含几分猜忌。
他应该不信少年能做到那些显然是高手、精英,才能做到的行为痕迹,但是,他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完全相信少年。
那如豹猫一样凌厉杀气,瞬间又与眼前少年的挑眉一笑重合。
燕裔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。
“小燕叔叔,怀疑我没必要,你着实应该庆幸我没在那里出事,不然爷爷该…担心咱们了。”
只有司老爷子能压住他,司老爷子是收养他多年,视他为亲子的长辈,司郁只能利用自己爷爷的存在来压住燕裔对自己的猜忌。
燕裔扭过头去,寒意甚浓,被尴尬气氛挤压的有些没法呼吸的一干教官在心里叫苦不迭。
直到车辆停下,司郁才又一脸软意地捏住燕裔的衣角,声音糯糯的央求:“小燕叔叔,你别生气了。”
“没生气。”他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。
司郁笑的软乎乎的,只当他嘴硬,与各位教官礼貌致歉后回了宿舍。
面对西蒙的关心她笑着应付了过去,至于邵岂和宿己面对她的不自然,她全没当回事。
“你们还有人用卫生间吗?没有我洗澡了哦。”司郁微微一笑,弹了弹自己满身泥土。
她不但滚了泥,还在转移时把自己埋在了草皮下,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今日社交应付,累的睡着了。
在这种不算安全的环境下,这可是大忌,司郁反思着,下次这种错可不能再犯。
走进卫生间,司郁一万次感谢宿舍的独立卫浴,极大方便了她保护好自己的身份。
司郁咀嚼着嘴里的草莓味泡泡糖,突然想起之前燕裔喂给自己的黑巧,那被燕裔没收的一小箱子泡泡糖里就有巧克力味道的。
想着自己仅剩下几颗的存货,司郁垂眸想了想,一天的时间她都忍不了,该找个时间去拿回来了。
司郁换好衣服后,走出卫生间。邵岂和宿己似乎想和自己说什么,她假装没有看到,直接经过回到卧室锁好了门。
为了不耽误明天的早饭和训练,司郁这次没有戴耳塞。
拿捏着该偷懒偷懒该逃训就逃训的度,她基本上保持一半训练,一半和白猫一起休息的节奏。
就这么度过了一天时间。
在训练的第三天早上,司郁刚跑到操场,就被一位教官带走。
跟着一起走的还有赵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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