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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锦夜忍不住深深打量了这丫头一眼。
短短半年不见,这丫头身上多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,来不及细品,他便走出房间,立刻让人去准备。
谢玉渊转头,“苏什么衫的,你必须把身上的衣服褪了,我才能帮你行针。”
苏长衫心头一惊,目中透着深思。
“脱衣,只剩亵裤。”
“这……谢玉渊,本世子好像小些小害羞呢。”苏长衫虽然中了毒,却半点人样也没有。
谢玉渊冷笑,“没事,你把自己当死人就行,死人是不会害羞的。”
苏长衫被噎了个严严实实,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自受的意思,脸一偏,不理人了。
谢玉渊见他不肯脱衣服,屋子偏一个人也没有,算了算时间,她嘀咕了一声“对不住了”,便动起了手。
苏长衫早在京城时,就听张虚怀那货逼逼叨叨他的徒弟怎样怎样,知道这丫头是个胆子大的,索性装死不动,任由她脱。
谢玉渊刚解几个扣子,李锦夜去而复返。
她直起身,指了指床上的人,示意他帮着搞定。
李锦夜的搞定,只是在床边哼哼了几句,苏长衫便乖乖的自己褪下了衣服。
这时,青山拿着布包好的银针来。
谢玉渊接过银针,她眼眸轻抬,手起针落,度极快,似乎那人身上的所有穴道,都在她的脑子里,一个不拉。
李锦夜眯了眯眼睛,索性退到窗户边,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间不见天日的房里。
而此刻苏长衫脸上的惊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。
张虚怀可真没有吹牛皮,这丫头于行针上,果然是极有天赋的,连太医院那些牛逼轰轰的太医,手法都未必有她熟练。
当最后一针落下时,谢玉渊连退数步,仿佛脱了力,踉踉跄跄地靠住了背后的墙,习惯性的想一屁股跌坐下去。
一只稳而有力的手,托住了她的手臂。
回头,是李锦夜深邃无波的眼,她扯出一记惨然的笑:“谢谢了,小师傅。”
小师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毛巾,“擦擦吧。”
谢玉渊接过毛巾,这时现自己的中衣,已经全部被汗浸透,“这针需行七天,然后再用草药泡上七天,才能断根。”
李锦夜嘴角微微勾起,一丝浅浅的笑意从眼角溢出。
他突然明白了这丫头身上多出了一丝什么意味--是自信。
“谢玉渊?”
“啊?”谢玉渊下意识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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