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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这……”
“嗐,这有什么,不也一样没成功嘛。”
“果然,帅哥这种生物,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么。”
“要是能和他做同桌就好了。”
“自己买个枕头,梦吧。”
“悄摸摸地说,他报名的时候我见过他。长得比照片上还好看,人也温文尔雅,就像小说里的人一样。就,看上去感觉挺温柔的,就很贵气,让人喜欢又不是很敢靠近。小说里写的那种清俊而疏离,你们懂那种感觉吧?”
……
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,不断冲击着阮糖的鼓膜和神经,都让她的灵魂有些痛了。就像是在梦中突然意识到是梦,然后将“这只是梦都是假的”在梦境中说出口时一样的震荡。
像被关闭了五感灵魂被困在躯体中无处突围一样的茫然。
而后。
少年越来越近。
她看清了他的脸。
什么“芝兰玉树”“公子如玉”“风灵玉秀”“神清骨俊”“眉眼如画”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”之类的词汇,宛如弹幕似地在她眼前堆。
假如是写小说,简直要犯了生硬地堆砌辞藻的大忌。
而他背着光,微笑着问她:“要帮忙吗?”宛如高山雪,悉被春风消融。
她定定地盯着他,唇角动了动,想要答应的。
心底亦有一个声音在响起,“答应他,趁现在还有机会,趁一切都为时未晚。你总是要勇敢的。”
然而。
她心跳仿佛钟鼓齐鸣,急切嘈杂的“嘭咚”声连绵不绝,耳颈与面颊不知是被晒的还是怎样,绯红着,热辣辣的。
而她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侧脸,便抬脚走开。
在那一瞬。
她是怕的。
怕他靠太近,闻到她身上沐浴乳的香气中混合着的,浅淡的汗腥味,怕他认识了她之后,觉得她实在是如此一个土气的、乏善可陈的普通人,怕他像初中时代抱团排挤她的同学一样讨厌她,对她恶言相向。
她还怕。
怕周围人看见他帮她,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、是不是在早恋。
她脸上仿佛隐隐作痛,怕母亲大人掐着她的脸,为她为什么不学好要学早恋……
她抿着唇,急切地担忧着,原本艳阳朗照的天蓦地电闪雷鸣,天际树裂状的闪电仿佛也要撕碎一切。
每一道闪电、每一次雷鸣,都仿佛是愤怒的质诘——
“你凭什么喜欢他?”
“你是谁?”
“你有什么能力?”
“你这样普通的一个人,是怎么有勇气对一个天之骄子产生幻想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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