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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妃抓住手边的一个烛台,用力朝影子砸过去,结果却并不如她所愿,那影子不退反进,隐隐有破窗而入的架势。
她面色煞白,抽出藏在地毯下的长剑就朝对方刺过去。
利刃“哐”得一声刺破窗户,一阵乱砍,将窗户劈地七零八落,也引来了守在不远处的宫女。
“娘娘,怎么了?”
银夏跑进来,就看到贤妃双目猩红,对着空气疯似的挥动,连忙上前把住她的手腕,“娘娘!”
“娘娘是我!”
她的声音逐渐唤回了贤妃的神思,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,脱力似的松开手。
剑应声落地,贤妃大部分重量都靠在银夏身上,嘴角还在轻微抖动,咬牙道,“刚刚谁在外面?”
“啊?”银夏愣了愣,“没人啊。”
贤妃沐浴一向不喜欢宫女靠得太近,所以她们都等在外围,没得到命令不敢近前。
“一定有人!”贤妃紧攥着她的手腕,几乎要掐出一圈青紫。
不然还能是鬼?!
银夏忍着痛,又不敢喊出来,只能把住她的手,力求能轻松些,“奴婢马上派人去找,娘娘放心,没事的。”
贤妃仍旧咬着牙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。
就在银夏以为自己手腕快被掐断时,她终于松了力道,眼神也恢复几分清明。
她并不相信鬼神之说,可面对无法洞察的局势,心中总会有恐惧。
后面一片湿淋淋的,刚才算是白洗了,“替本宫重新找件衣裳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钟粹宫一片兵荒马乱,吵闹异常,而南蓁却在众多人影和脚步声中,悄然撤走。
她踏夜前来,只是想试一试贤妃的功夫深浅,不出所料,贤妃是会武功的,但不算上乘。
“镇边大将军……”
南蓁兀自呢喃着,一路直奔冷宫,在即将踏入宫门时,脚步突然收住,抬起手臂朝侧边砍去。
她竟然才察觉到身后跟着条尾巴。
几番试探后,谁也没占上风。
“呵。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,混有夜露的清凉,“你身上有伤?”
贤妃此刻正在沐浴,屏退了四周的宫女,浸在满是花瓣点缀的浴桶中。
突然,她听得门外一声闷响,身体顿时一僵,立马就警觉起来,“谁?”
无人回应。
她静等了两秒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正准备再度掬水,烛台蓦地闪烁起来,明明无风,火苗却被拉扯地东倒西歪。
贤妃眼神一凛,立马扯过木架上的衣裳,飞裹好,“谁在外面?”
窗外一片寂静,黑色蔓延,看不真切。
披散的长不断往下滴水,无声没入花纹繁复的地毯中。
身后似乎有动静,她猛然回头,只来得及捕捉住一片纯白,瞬间从眼前晃过。
“我已经看见你了,别装神弄鬼!”
贤妃嗓子紧,攥着衣领的手指微微白,“既然专门来找我,为何不敢想见?”
声音再度如石沉大海,她刚往前迈了一步,侧边的一排烛火陡然熄灭,对面窗户上印出一个黑色的影子,在半空中晃来晃去。
贤妃抓住手边的一个烛台,用力朝影子砸过去,结果却并不如她所愿,那影子不退反进,隐隐有破窗而入的架势。
她面色煞白,抽出藏在地毯下的长剑就朝对方刺过去。
利刃“哐”得一声刺破窗户,一阵乱砍,将窗户劈地七零八落,也引来了守在不远处的宫女。
“娘娘,怎么了?”
银夏跑进来,就看到贤妃双目猩红,对着空气疯似的挥动,连忙上前把住她的手腕,“娘娘!”
“娘娘是我!”
她的声音逐渐唤回了贤妃的神思,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,脱力似的松开手。
剑应声落地,贤妃大部分重量都靠在银夏身上,嘴角还在轻微抖动,咬牙道,“刚刚谁在外面?”
“啊?”银夏愣了愣,“没人啊。”
贤妃沐浴一向不喜欢宫女靠得太近,所以她们都等在外围,没得到命令不敢近前。
“一定有人!”贤妃紧攥着她的手腕,几乎要掐出一圈青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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