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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阿姨把“怀疑”两个字,大剌剌地顶在脑门上,明确表示:“小姑娘呀,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。我儿子的情况很特殊的,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。”
情况怎么个特殊法,司嘉持保留态度。但还是取出纸笔,准备认认真真记录下来。柔声道:“那,那阿姨你说说吧,小张的情况有多特殊?”
“我姓张,我老头也姓张,所以我儿子是一肩挑两家。”
“所……所以呢?”司嘉憋了一口气,不敢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。她就知道,所谓的特殊根本不会是什么正经话。
“两家人的希望啊!”张阿姨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,语气更是理所当然,“他的前途很重要的。”
司嘉握着笔怔愣了片刻,最终一个字也没往下记。而是摇摇头,回道:“每个人的前途都很重要的,因为每个人都是全家的希望啊。”
张阿姨诧异,那表情好像在抗议,看着挺机灵的人,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?
只见她伸出两个手指,正色道:“他可是两个大家庭的希望呦。有几家人像我们这样,娘家婆家一个姓的?我们是两家并一家,把小斌捧在手心里养大。他小时候没受过苦,长大了,我当然更不忍心他受委屈了呀。这个编制呢,挣钱确实没有小刀工多,好在是个铁饭碗,上班不用看人脸色的。其他工作不行,配不上我家小斌。”
司嘉真想给他家张小斌张编制体验券啥的,让他试试看,是不是捧着铁饭碗的人,就不用看人脸色了。抬眸撞见张阿姨一面串珠,一面咂舌摇头,仿佛还在抱怨新来的村官听不懂人话似的。心里难免吐槽:别的不说,您不就在给我脸色看嘛!
这个话想想就好,一张嘴就不该那样说了。
“我们这代人没经过战争和饥饿,跟过去几代人比,我们的童年都不算受苦。那么走上社会,没人宠了,当然会不适应的。但是没办法呀,上班就没有不辛苦的。比如,阿姨你要是不同意签字,我回去就得挨书记的批评。”司嘉讲得真情实感,眼框里灌了东西似的,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。
这话,张阿姨可太不同意了。连珠子都不串了,直视着司嘉,大声道:“瞎讲!雷书记人那么好,你看对面,他给我们盖的新房子,又漂亮又便宜。要不是雷书记人好,跟着他不会受委屈,我肯定让小斌找个能挣钱的工作。别的不说,让他学羊毛衫,肯定是可以的。反正都是做衣服,能做好小刀工,肯定也能做好横机工。”
张阿姨现在住的房子有二十多年了,照着农村的大家庭制度,家里第三代结了婚,尤其是添丁之后,原来的两层小楼肯定就不够住了。恰好赶上新农村建设浪潮,村里一大半的人家,都可以趁这次机会升级一下住房条件。
虽然盖新房是受欢迎的事,但怎么个盖法有分歧。
村里有统一规划的小区,可有的人,尤其是会干水电泥瓦活儿的人,不放心别人盖的房子,怕质量不好,更怕花冤枉钱。针对这个问题,雷根富当时的解决方式是,在路两边规划两块住宅地,大的一块地当然是盖统一规划的小区,小的一块给态度坚决非得自己盖房的人家。
现在两块地都差不多要结顶了,差距就体现出来了。每平方的造价虽然大差不差,可是自盖房还是老样子,人车都在路上走。统一的小区采用的则是人车分流,这是城镇商品房的建造思路。还没搬进去,村民光看硬件,就知道两边的居住品质完全不一样。雷根富在村里的声望,就这么起来了。
司嘉眸光微动,忙拿出手机,打开官方公号文章,指给张阿姨看,道:“雷书记关照过的,让我告诉你,现在在职提升学历还能抵扣个税呢。这个政策是国家统一给的,你们家小斌也可以享受。阿姨你不信我,总要信雷书记吧。”
张阿姨脸色一下就缓和了许多,接过手机翻着,兀自嘀咕着:“是雷书记说的,要我们家小斌考大学呀?那雷书记没说,没说……”张阿姨也不往下说,就是不停地眨着眼睛。不知道的还会以为,她得了颜面神经失调的毛病。
司嘉对她的意图了然于心,含着三分哭腔表示:“雷书记说了,时代进步了,招工的条件都是公开的,招考全程都需要接受社会监督。不光招编制是这样,考上编制,给人民服务也是要受人民监督的。雷书记还说,对面的新房盖得好,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。招标、建造都是公开透明的,你们现在看到的,就是社会规范化的结果。”
张阿姨还是觉得这小姑娘怎么听不懂人话呢,打断道:“别跟我说这些,我就问你,是不是雷书记让小斌去考大专?”
司嘉有些蔫了,反反复复解释:“张阿姨,你听我说完好不好?要是雷书记今天给小斌走后门,那明天也能给包工头开后门。什么事都开后门,最后就什么事都做不好了。”
张阿姨不高兴了:“问问你怎么啦,就不耐烦、不高兴啦?你看看人家雷书记上门的态度,跟你可不一样的哦。我问过,大专一年的学费也要大几千呢,我要确定有产出才好投入呀。”
司嘉无语,苦着脸开始想对策。好像雷书记说过这个张阿姨以前很喜欢炫儿子的收入,是个爱攀比的人,那不如就从这里入手?
“我听说小刀工很挣钱的,旺季的时候一个月挣几万不是问题。小斌哥还在市里买了房吧?”司嘉果然现张阿姨面露得色,忙追问,“那为什么不接着干呀?”
这下轮到张阿姨耷拉着脑袋,说起了儿子就业的难处:“皮毛的行情没有以前好了。一开始,我想让小斌学横机。听说学横机不难,三个月总能上手。可是,挣钱比的是接单的本事呀。以前做小刀工的时候,认识的都是做皮毛的老板,改做横机了就用不上了。卜院做羊毛衫的老板,我就认识一个,就是让我串珠的老板。我嚒年纪不小了,吃饭的铜钿寻得着就好了。小年轻做事情,只靠一个老板,那肯定不够的。”
司嘉蹙眉说道:“小刀工没以前那么挣钱了,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挣钱。我听说,以前房价不过万的时候,小斌哥一个月就能挣五位数了吧?他的积蓄比很多同龄人多,这两年先苦一苦,把文凭拿了,将来也能多条路。”
张阿姨脸上愁容更深了,道:“中间这两年就不过日子啦?他一个人吃老本是没事,那他老婆孩子呢?不瞒你说,小刀工都快接不到生意了。哎呀,早知道这钱早晚要话,当初就让小斌上高中了。”
司嘉夸张地叹了口气,道:“是啊,学费贵是贵,但村里跟小斌哥差不多年纪的,至少也是个中专呀。”
张阿姨一听这话,心里就不是滋味了。大家都有的东西,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没有?
只见她皱着脸,考虑了好半天才犹豫着初步下了个决心:“那……行吧。要是这个钱非出不可,我也认了。可是,拿了毕业证也不一定有编制,是不是?”
虽然绕来绕去还是要讨编制,但至少有进步了呀。
司嘉总算是在本子上写了几个有用的字,试探着问道:“那我回村委问问,看附近企业里有没有适合他的岗位?”
“私人企业吗?”张阿姨的神情,反映出她对铁饭碗的执着不止一点点而已。
司嘉苦笑着摇摇头,道:“暂时只能是这样。”
“那个编制……公家单位也有临时工的吧。”
“那可能也得先有大专文凭呢。”
委婉的说辞,是司嘉全部的礼貌了。东南沿海地区,本来就是众多求职者的理想选择,桐城又是名列前茅的百强县,就业竞争尤为激烈。而企业是不愿意养闲人的,所以有份工作就不错了,那还能挑三拣四的呢。
听到这,张阿姨板起面孔,道:“那就是不给安排咯!我儿子少上好几年学呢,怎么可能考得过大学生呀。”
司嘉一听顿时觉得好有道理呀,可是短视的人不是她自己吗,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呀?
张阿姨丝毫没注意身旁小姑娘古怪的表情,仍在喋喋不休:“再说了,有实力也没用的呀,你看电视里演的,要有关系的呀。”
司嘉心里也有点气,这都什么年代了,怎么还有人认为考编上岸的人,靠的不是实力而是关系呀。忍不住开口解释:“都是要过笔试面试关的,我也是笔试过了参加面试,这样一关一关过来,才能来村委工作的。”
这下,张阿姨倒是不说话了,只投来一种复杂的眼神,分明在说:没背景的小姑娘能当上村官,骗谁呢!
“真的!每个人都要考核面试的,我也是通过考核面试,一关一关过来,才能来村委工作的。”司嘉化身复读机,昂着头,想展现一下自己行得端坐得正。
张阿姨把“怀疑”两个字,大剌剌地顶在脑门上,明确表示:“小姑娘呀,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。我儿子的情况很特殊的,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。”
情况怎么个特殊法,司嘉持保留态度。但还是取出纸笔,准备认认真真记录下来。柔声道:“那,那阿姨你说说吧,小张的情况有多特殊?”
“我姓张,我老头也姓张,所以我儿子是一肩挑两家。”
“所……所以呢?”司嘉憋了一口气,不敢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。她就知道,所谓的特殊根本不会是什么正经话。
“两家人的希望啊!”张阿姨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,语气更是理所当然,“他的前途很重要的。”
司嘉握着笔怔愣了片刻,最终一个字也没往下记。而是摇摇头,回道:“每个人的前途都很重要的,因为每个人都是全家的希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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