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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予白捻了?根棉簽,漫不經心在指尖轉著。
「還是?,」他若有所思地遞她一眼,「你在等別人專程過來替你掏耳朵?」
別人?
什麼別人?
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聯想?
「過來吧。」
宋予白在沙發上讓出能夠給她躺下來的空間。
「叔叔替侄女掏一下耳朵而已,去?瑞士前,你不是?也這樣躺在我腿上?」
「耳朵進水會發炎,到?時候又要哭。」
裴拾音:「……」
總感覺,有哪裡不一樣。
小時候是?小時候。
老宅是?老宅。
每一次都是?她死皮賴臉賴上他,哪有像今晚一樣,主動被他催著枕到?他腿上過?
就像忽然之間被開發了?個?通商口?岸,一貫以不講理的海盜著稱的裴拾音,一下子都不知道這個?著6的部落到?底是?什麼打算。
她要是?貿貿然棄船上岸,會不會被食人族的族長綁回寨子裡做成一頓晚餐?
忽然之間,就像一盤叫「雞肋」的菜,改了?烹飪手法,變成了?「滿漢全?席」。
說不饞是?假的,但她又怕這是?一頓斷頭飯。
她心裡有點虛,總覺得宋予白可能是?在釣魚執法,但私心又覺得對方總不至於這麼無聊,拿自己?的清譽跟她開玩笑。
然而他似乎很堅持如此,裴拾音咬了?咬下唇,將信將疑地躺了?上去?。
「叔叔,我有點害怕。」
「不會弄傷你的,我會很小心。」
溫暖的手指輕輕捻起她的耳廓。
她的耳朵小小的,耳道也不開闊,棉簽小心翼翼往裡探的時候,能看到?她因為緊張而微微咬住了?下唇。
躺在他身上的姿態,也相?當拘謹、不安,遠不似那天晚上在老宅停電時那樣親昵、自然。
她又緊張又忐忑,像是?非常刻意在跟他保持一種最禮貌的安全?距離。
洗完澡的少女,瓷白的皮膚像剝了?蛋殼的雞蛋,身上彌散出一股獨特的沐浴露奶香。
暖氣開得很足的內室,她身上仍舊是?那套吊帶背心加運動短褲的睡衣套裝。
毫無防備地在他腿上側躺時,柔軟的奶桃,曲線也若影若線,一對漂亮的蝴蝶骨,蜿蜒的腰脊,能看見那個?在衣料下露了?半截的紋身。
她背對著他,側枕在他腿上,右手很隨意地扶在他膝上。
「叔叔,好像下雪了?耶。」
落地玻璃窗外,寧城第一場初雪如紛紛揚揚的鵝毛,無聲無息地飄散在湛黑如墨的夜空里。
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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