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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给乔阮戴上。
烟花在头顶的天空炸开,嘈杂到根本听不见对方讲了什么。
还有套圈的,李月明买了二十块钱的,她让乔阮套,乔阮摇头“天太黑了,我散光,看不太清楚。”
李月明笑她“玩玩而已,又不是非要套中,你好胜心太强了。”
乔阮也笑。
李月明最后没有再勉强她,自己站在那套。
人太多了,乔阮往后退了退,到了视野空旷处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沈负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,戴着和她一样的兔子耳朵。
不过他的没光,可能对于他来说,戴这种东西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,更何况是让它光。
对于在这里遇见,沈负却并不觉得意外“你一个人吗,月明呢”
乔阮神色闪躲“在里面套圈。”
沈负笑了笑“这样啊。”
他毫不遮掩的看着乔阮,在这暗淡光景下的夜色。
唇角的笑与他惯有的好像一样,又好像不太一样。
乔阮分辨不出来,连句结束语都没有,她就走了。
沈负既然会出现在这里,苏瑶月一定在附近。
她对沈负的喜欢仍旧没有减少,所以不敢看到那样的场景,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哭出来。
李月明套完了十个,什么也没中,又买了三十个。
仍旧一无所获,可能是老板见她实在是可怜,就送了她一个鱼缸。
她叹着气,说以后再也不套圈了,那些围观的人都在笑她。
说完这句话后,她的情绪一秒恢复,拉着乔阮去看烟花。
乔阮看着天上的烟花,又看看李月明。
她突然觉得,其实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。
她现在已经比之前幸福太多了。
寒假过的很快,返校的第一天,教室格外热闹。
一个多月没见,大家似乎都很兴奋,在教室里追赶打闹。
乔阮把课表抄写在黑板上,有人从讲台过来,经过时撞了她一下。
乔阮下意识的回头,然后看到了江演。
一个月没见,他头稍微长了点,甚至还染了。
见乔阮盯着自己看,他微抬下颚,吊儿郎当的笑道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听不出半分道歉的意思。
乔阮没有理他,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回到座位。
李月明给乔阮消息。
李月明靠,江演也太狂了吧,学校不让染,他还染了个银灰蓝,这么显眼的色不怕被揪出来当典型啊。
乔阮并不是很想谈论关于江演的任何话题,很简短的四个字就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乔阮不知道啊。
幸好,李月明没有继续讨论江演。
上午不上课,要去教务处领书,李月明挽着乔阮的胳膊出去,唉声叹气的“又要开始地狱般的学习模式了。”
一中是沛城的重点高中,这里的升学率每年都是沛城第一。
所以平时管的也严。
乔阮走下楼,看到了沈负,他穿着校服,脸色有些苍白,应该是生病了。
可面对别人时,他的脸上仍旧是那副温柔的笑脸。
对他的爱仿佛变了质,只剩下心疼。
沈负其实也很可怜。
或许,或许他的温柔是在下意识的讨好别人。
这些应该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,是比他的病,还要严重。
拿了补课的工资以后,乔阮第一时间去找了江演,把钱还给他。
还不忘补上一句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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