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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长生终于意识到,自己遭殃了,平静六年,厄运还是来了。
死者涉及官吏,一旦他被抓出去,清虚道长保不了他,那麻烦就大了。
当初清虚道长救他时,那些奸人可是见过清虚道长的模样,说明那群人知晓他的落脚处。
姜长生在被奸人掳走的那段期间也听闻了他们的身份,文武大臣皆有,甚至涉及开朝元勋,这是一场水很深的惊天密谋,他们必然在等着姜长生离开道观。
清虚道长因以前救过皇帝姜渊,被皇帝记恩行赏,所以龙起观是京城内唯一的武林门派,衙门不得擅查,军队也不得擅入。
“小道长,你怎么不说话了,莫非凶手就是你?”陈礼目光灼灼的盯着姜长生道。
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,右侧站着道长清虚以及三位大弟子,左侧是做客龙起观的六位宾客,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,也是姜长生路上听说的状元,陈礼。
他一入殿,陈礼便在打量他。
姜长生来到清虚道长面前,弯腰行礼,道:“师父。”
清虚道长便是小时候救他的人,他一直很敬重,别看清虚道长外貌严肃,但观内的规矩并不多,全观上下皆是他的徒弟,弟子之间没有辈分之差,相处很和谐。
清虚道长手握拂尘,白苍苍,仙风道骨,他微微点头,道:“长生,跟陈施主说说你昨晚去哪儿了?”
姜长生转身看向陈礼,道:“昨晚我去练功了,同舍的师弟与师父知晓我有这个习惯。”
他怎么可能隐藏六年,自六岁起习武,那年年末他就被清虚道长撞见,他只说自己是悟出来的,反正刚练时招式不连贯,清虚道长倒也没有多想,还指点了几句,之后几年,大师兄、二师兄、三师姐也6续现此事,不过他们没有将此事透露给其他弟子,任由他深夜习武。
在普通弟子眼里,姜长生只是一名低调的同门。
在三大弟子眼里,他是一名武道奇才,年纪轻轻就能自创武学。
大师兄李长青少年时便自创过一种拳法,如今还推行给年少弟子学习。
陈礼问道:“敢问小道长在哪儿练功?”
姜长生回答道:“道钟楼前,我习惯练完功就上楼敲钟,白日再摸……听道法。”
他很自然,一点也不紧张,反正人不是他杀的,而且他压根不认识死者。
陈礼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开口道:“我观小兄弟细皮嫩肉,双手光滑无茧,不像是习武之人,也不知小兄弟练的是什么功?”
语气咄咄逼人,落在姜长生耳朵里有些刺耳。
陈礼笑道:“小道长别介意,我们已经排查一个时辰,我身边的诸位已经自证清白,他们都是凡夫,不懂武学,只能从贵观内寻找,当然,我们不是怀疑贵观,也可能有贼人易容成贵观弟子。”
易容?
姜长生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京城,入观后更是没有离开过道观,所以不清楚外界的易容术达到什么程度。
他回答道:“练的是内功。”
凡是达到六岁的弟子,可自己取名,并学习龙起观的内功心法,姜长生假装学习,实则修行的是修仙功法道法自然功。
能修仙,为何修武?
之所以说内功,是因为他的武学皆是腿脚之法,万一死者是死于这类武学之下,那就误打误撞?
陈礼目光灼灼的问道:“传闻龙起观的真心经独步武林,皇帝陛下龙威尚弱时,清虚道长以真心经一夫当关,救皇帝陛下于危难之际,真心经一旦催动,双眸会变得异常明亮,如黑夜里的明珠,小道长练功数载,应该已经起步,不知可否展示?”
二师兄孟秋河笑道:“我这位师弟天资绝伦,内功自然已经起步,或许还小成,长生,给他们展示一下。”
姜长生尴尬了。
他压根没有练真心经,谁让清虚道长又不会检查弟子们的练功状况。
真心经还有特效?
我怎么不知道?
姜长生开始头脑风暴。
听闻孟秋河的话,殿外的弟子们议论纷纷,能得二师兄的夸奖,莫非姜长生真是习武奇才?
众目睽睽之下,姜长生只能坦白:“抱歉,我练的不是真心经,我喜欢自创武学,目前内功还在探索之中,至于武学……”
陈礼打断道:“你刚好修炼的是脚法,对吗?”
姜长生愣住,诧异的看向陈礼。
陈礼弯腰,掀开摆布,只见死者是一名男子,年轻力壮,手指上还有玉器扳指,说明不是劫财,只是仇杀。
陈礼将其胸膛拉开,其胸骨塌陷,伤势偏长,仿佛是被人重重踩了一脚。
这么巧的吗?
姜长生终于意识到,自己遭殃了,平静六年,厄运还是来了。
死者涉及官吏,一旦他被抓出去,清虚道长保不了他,那麻烦就大了。
当初清虚道长救他时,那些奸人可是见过清虚道长的模样,说明那群人知晓他的落脚处。
姜长生在被奸人掳走的那段期间也听闻了他们的身份,文武大臣皆有,甚至涉及开朝元勋,这是一场水很深的惊天密谋,他们必然在等着姜长生离开道观。
清虚道长因以前救过皇帝姜渊,被皇帝记恩行赏,所以龙起观是京城内唯一的武林门派,衙门不得擅查,军队也不得擅入。
“小道长,你怎么不说话了,莫非凶手就是你?”陈礼目光灼灼的盯着姜长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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